早前,倏地覺得生活過於局促,心血來潮的就這樣走上北京。其實當初選擇北京真的很隨意,問問哪個地方還有酒店機票,然後就去了。
北京對於我而言,只有一個字:「大」。地圖上的兩三街口,走起來要二、三十分鐘。走慣香港街道的你,實在要對當地地圖另眼相看。故宮、圓明園、天壇、王府井、什剎海也去了。這些旅遊熱點,匯聚來自世界各地的旅客,卻跟內地人的生活習慣相映成趣。內地硬件是可以跟發達國家所媲美,但軟件卻還要急起直追。所謂的硬件是指內地建設,而軟件則是人民生活的質素與態度。不要比太遠,以鄰國日本相比,便可見不同。這是我親身經歷,北京人很喜歡車未到站便湧往門口等待,不管車廂有多麼的多人,他們也會為求儘快到達門口而「不澤手段」。還有一次,我坐在車廂中,列車到站,我站起來,卻因人多而未有移動,這時車門打開,衝入了兩個小孩,他們奮不顧身的推開我們,好讓自己的屁股坐到位子上。故宮運河上的垃圾、街童隨地吐痰、行人亂過馬路、胡亂使用公共設施,或許,所謂的中港的文化差異,便在這節骨眼兒上吧。
我大鄉里出城,竟覺得北京的外國人比香港這個所謂的國際都市還要多,不知是旅遊還是定居,當他們隨口說出流利的普通話時,除了驚訝,還有無限的讚嘆。畢竟學了兩年普通話的我到了現在還說得不太好,只能說我天資愚笨了。有人或會說香港是哪根菜,竟敢跟帝都相題並論,無他,我只是一個香港人,只是簡單說出自己的想法而已。
]]>斌達相機修理公司(Panda Camera Repair Co.)由斌叔、達叔兄弟創立,僅公司名稱就極具創意。Panda(熊貓)粵語發音即是「斌達」。他們維修相機的功力,已達至「神級」的極界。經他們倆修理過相機這麼多年累積下來,當中可以萬計來形容。僅Leica就逾6000多台,機身、鏡頭的任何手腳都逃不過他的眼睛。因此世界上不少重量級收藏家都與斌叔、達叔有深交,也指明要由他們保養維修。惜斌叔已於多年前離世,只剩下達叔繼續經營。
自己本身較少接觸菲林相機,只有老爸那個已不堪再用的Konica,直至最近才進了台Contax看家。上斌達的事緣是朋友買相機寄放在達叔處,要上去取回,順便邀約同行。咱們上去當天是佛誕,又剛巧是星期六,以為沒人在店,但仍然試圖按門鐘,沒想到居然有人,來開門給我的自然是達叔。
「又會這麼巧,你們上來時我又在這裡,快進來吧!」達叔說。第一次接觸達叔便覺得他是一個少說話、多做事的人,埋首於自己喜愛的領域,以一技之長為大家服務。店內有不少相機廠商出產相機的圖鑑掛在牆上,當然,也少不了主角-相機。我想,光是店內待修或已修的相機最少便有過百部,場面令人讚嘆。卻見達叔取過單據,在眾多相機中掃視一番後,便在相機堆中取出一部屬於朋友的相機。達叔也喜愛研究小提琴,所以店內也放滿了一個個小提琴。
「這麼多相機,你記得了的嗎?」
剛過去的佛誕,長洲有太平清醮,有搶包山、有飄色巡遊、有平安包,據新聞報導說有數萬人於當天湧入長洲欣賞這一年一度的香港盛事。在香港,除了佛誕,在僅剩下的漁村也有舉辦天后誕的活動。家住的茶果嶺每年的三月四月便會舉辦天后誕巡遊。雖然想比起其他漁村如大埔、元朗、香港仔等等地方的天后誕巡遊可說是小巫見大巫,然而,每個地方也有其本身特色。
茶果嶺走到了今天,由以前全盛時期住約三千多人,到今天只有數百人的窘境;由以前可以自給自足,有菜市場、有酒家、有幼稚園、有小學,到今天什麼也沒有,仿佛這個地看似走到了盡頭,如今村內不是長者便是新移民。生於斯、長於斯,自然對這地方充滿了感情。以前的天后誕,龍虎舞獅巡遊,燃放炮仗(按:香港禁止私自燃放煙花炮仗,但某些時節一些傳統地方還是會「格外開恩」),我便會跑下樓,跟其他小朋友跟在隊伍後面,將整個茶果嶺村繞一圈,何其樂也!今天,人去樓空,舞龍舞獅的人也由村內人「外判」給體育會進行,遊行隊伍愈來愈短,雖然仍會舉辦,但盛況已不復當年。
天后誕的重頭戲是每晚的粵劇表演,村內長者總會在此聚腳,繼續細說當年。記得有一年戲碼很強,竟成功邀請羅家英、汪明荃任駐場表演嘉(按:天后誕時會做約一星期的大戲,分下午與晚場),連我這個粵劇一曉不通的小伙子也知道請來了重量級的表演嘉賓。那時好不熱鬧,排隊買票的人龍長長的,看不見龍尾,偶然還會從場外看到不少TVB的小生花旦專程前來觀賞汪明荃的表演,但接下來的只邀得不是很多人熟悉的粵劇團表演,有說是經費不足,也有說是經濟不景的影響,但孰真孰假就不得而知。不過,今年邀得鳴芝聲劇團,卻是又一次意外的驚喜。
茶果嶺,以現今香港每一塊地都價值連城,且收樓重建的風氣漸吹激烈,竟未波及這個小漁村,實在是令人有點意外。畢竟,背山面海的小海村,且地理位置理想,對香港地廠商來說,絕對是發展的好地方。但不知是否神名庇佑,還是什麼原因,到了今天竟仍然保留了舊時的寮屋漁村面貌,實在難得。(按:有說是因為茶果地質不宜建高樓而無人問津)
]]>香港,像個腐爛中的蘋果,以為下藥殺虫便可以徹底根治問題,殊不知,其最重要的內在,即那些人常掛在口邊卻又從不遵守的「核心價值」,早已被自己「吃」得一乾二淨。
自出生到現在也活在這個觀塘區,活了二十個年頭,見證著它的變化,也見證著它的消失。在最後的時間,你不妨提起相機,為這個快要消失的觀塘,留下見證。
]]>台劇《我可能不會愛你》中,她說了這樣的一段獨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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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時大多白瓷器的花紋都是經工廠的機器燙印上去,冰冷的機器在冰冷的白瓷日復日、年復年地加工便告完成。相對以前經過工匠的巧手慢慢一筆一畫,將顏料變成花紋,成為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存在,實在相去甚遠。然而,經過時代的洗禮,一代一代離去、轉行,現今剩下的人,還有多少?即使白瓷上的顏料並未褪色,但這個行業,早已失色不少。
早前,因工作關係,同事往該處作採訪,而自己卻無緣再會,心裡耿耿於懷,上星期難得有空,自然前往。雖則自己響往香港的舊人舊事,但時移勢易,還有多少傳統工藝仍在社會角落苟延殘喘,靜候再見的詠唱。位於香港坪洲的超記陶瓷,許是香港唯一一間仍會以畫瓷為生的瓷器鋪,店長林先生因年紀老邁,早已不再畫瓷,店鋪已交給太太打理。多年前因生意不濟,一個月只得數百元生意,林太曾想結業,幸得陶藝家李小姐幫忙,與林太一起分租鋪面,才得以延續到今天。
鋪面分左右,左為林太的傑作,有碗碗碟碟、亦有茶壺、匙羮等,右面則是李小姐的心血結晶。林太是一個好客的人,甫見筆者進入店鋪,大呼「歡迎光臨,隨便看看」,筆者對瓷器上的花紋甚為好奇,林太也會一一解說,例如,碟上圖案有蟠桃,卻有蝙蝠,林太解釋這是解作「多福多壽」。她說以前與丈夫一起製作花紋,會研究什麼花紋較好看,但現在只剩下她自己一個作畫,一個人畫不了那麼多,只好把圖案的款式慢慢減少,所以當筆者去看,只剩餘十數款式。雖然如此,但以筆作畫的功力,仍然值得驚嘆,像筆者畫畫只懂火柴人的功力,不得不望門興嘆。說到此,適逢林太正在替茶杯作畫,想叫筆者試試看,筆者連忙婉拒,不破壞整體的美觀。她笑說不會的,添上顏料的白瓷只有經過炭燒,才會定形。或許就是千錘百鍊的功力,才可以捱過百度高溫的試鍊。
]]>「萬里無雲」,意思即是指天氣晴朗,沒有一絲污染。我喜歡藍天,一望無際,心胸豁然開朗,仿佛可以吞下天與地,但我更喜歡有白雲點綴的藍天,就像在白紙上輕輕塗上幾筆神來之筆,為原本藍天,添上分點綴美。
在風景攝影中,雲是第一個很重要的元素,季節便是第二個元素,缺一不可。夏天的雲比冬天的雲表現更多采多姿,更千變萬化,更美不勝收。冬天的雲,像為藍天披上一層輕紗,薄薄的、輕輕的,多了一層朦朧美,但你總會發覺,天不夠藍,雲不夠多,藍白兩種顏色像混和了一樣,是藍非藍,是白非白。相反,夏天的雲,很有性格,也令人感到難以捉摸。安靜時她閒暇恬靜,慢慢在藍天滑過,不留痕跡,留下一絲絲餘韻。憤怒時掀起狂風暴雨,烏雲蔽日,藍天不見,雲倒是有很多。夏天的雲,是既愛又恨。
夏天的雲大多是「積雨雲」和「淡積雲」,「積雨雲」是由潮濕氣流強烈上升而形成,一般會為各地帶來驟雨,並會發展到非常高的高度。基本上除了夏天,冬天也可能會遇上。而「淡積雲」狀似綿花堆,頂部隆起,底部平坦,通常在日間形成,到黃昏便會消散。你或許會發覺夏天很容易便可看見深藍的藍天及較豐富的色彩,相反,由於冬天的太陽光較柔和,令藍天呈現較淺藍及較低對比色彩的風景,而且冬天很少有雲的日子,看雲的機會變得比夏天更加少。
工作忙碌時,總希望舒服地躺在一個無人的沙灘,靜靜看着白雲飄過,細數天上的綿羊,渡過一個簡單的下午。
]]>心血來潮,披上大衣,背起背包,手拿相機,帶齊裝備,就往大棠跑去。自三色台播出一套節目內容講述藝人到日本感受被漫天紅葉包圍,並感受日本當地有特色本土文化後,觀眾無不被那漫天紅葉的氣氛所吸引,說是能夠親身去上了就心滿意足了。筆者卻不以為然,賞紅葉?香港大棠不就有嗎?
大棠是香港著名欣賞紅葉的景點,可是知道的人實在不多,一來難找,光是轉車也要轉上好幾次,而且到後還要徒步上山走差不多一個小時,筆者也花了好一段時間找尋確實位置。對於好逸惡勞的香港人來說,絕對是一件難事。二來也不會有人像筆者一樣心血來潮,想去便去。
卻說筆者走着走着,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,愈走愈見景色之壯麗,到了涼亭處更是人頭湧湧,因為大家都專注這片紅葉所帶來的震撼,沒想到香港還有這種壯麗的大自然景色。所以說,香港除了石屎森林外,其實身邊還有很多細微事,是我們天天擦身而過而懵然不知,就如紅葉漫天飛舞,香港,也是有的。
]]>不同的版本,相同的故事。
一個小伙子即將離開部落,去外面的世界闖一番。臨走前他拜會了部落的智者。智者給了他一張紙,跟他說,人生不外乎兩句話,我先送你第一句,二十年後你如果回來,我再送你另一句。
「愛」這個字其實是一個難以理解的字,即使你翻開字典,也無法對這個字有合理的解釋。無論解釋有多詳盡,多仔細,我們也難以從字裡行間明白那些所謂「愛」。然後,你偶然會發現這個社會的所謂愛意其實是泛濫得嚇人,尤其是那些不假思索、脫口而出「我愛你」的虛偽情意,簡直是令人作嘔。
而正當你對這個「愛」字感到灰心,你又會發現,卻是所謂的愛,一直就你身邊:父母的愛,朋友的愛,情人的愛,甚至,陌生人的愛。有時候,總會有人像天使般一直守候在你身邊,總會有些人默默付出,不計回報,只求令他人快樂。你許是會感到人世間還有一點點的溫暖,這個看似冷漠的社會,其實還有「愛」,只是我們被虛情假意騙得久,才慢慢對「愛」失去信心。
或許,愛,其實很簡單,只是我們把「愛」想得複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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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年香港高級程度會考中國文學科卷一的寫作題目,其中一題是「眼鏡」。經驗豐富的你自然一揮而就,將你想說的通通烙印於格仔紙上。真的,很順利,拿了個「D」。相對於2007年那條「不會再穿的衣服」,你將之寫成「可歌可泣」、唐代武俠的手足決裂兄弟之情,自然是更勝一籌。你的寫作老師曾說,那些批卷的老而不,喜歡天馬行空而文學氣味濃厚的文章,也喜歡用字精煉,見微知著的文章。你不信,認為只要是自己喜歡的,別人怎看也沒所謂,結果,你成功的拿了「E」。有時候,你會想,是否每一個作家的成就高低,都是由他人去評定,又或是,一個人高底與否,是從他人去判定,還是應該繼續的自以為是,自我陶醉?我行我素是一個怪人,百般獻媚也是怪人,好聽的是做人圓滑,不好聽便是老奸巨滑;好聽是勇敢,不好聽是逞英雄。或許,到了最後,我們都只是一個失去自己靈魂的亡魂。
那天因為不慎弄破的眼鏡,你很快便跑去再配一副新的。別人認為,眼鏡是一種服飾,不同場合配戴不同款式。可惜,這件事從來不會發生在你身上,因為,你的眼睛,深得曾經認為你會在壯年之時失去世界色彩,甚至,你曾經練習當世界變得一片漆黑時,你是如何應付日常起居飲食。從房門轉左十步便是客廳,朝左五步是廚房,走回五步轉右是洗手間,洗手間上從左面開始第三條毛巾是你的毛巾。從家走到樓下要走一百五十三級樓梯,然後向左轉直走第五百三十三步是巴士站。幸好,這天還未來臨,有時候,你會慶幸自己還可以看見這個世界,認識不同的人。可以的話,你還是想用肉眼去觀看這個世界,因為,戴了眼鏡的自己,就像被限制了自己視野,看清又有何用,你只是一隻井底之蛙,跳不出世界的框框。的確,我們早被教育成一個只有自己視野的機械人,永遠只有眼中的一切,而沒有想過,只有轉過頭,也可以是一片好風景。
你想想,由小時候戴眼鏡至今已經有差不多二十年吧。從小時候知道因為貪玩而弄破眼鏡,被老媽子大罵一頓後,你一直很愛惜你眼鏡。數着、數着,應該有十副了吧,不,可能更多。它們離你而去的各有不同,有中間鼻托倏地消失,有中間一分為二,有支架跟母體分離,最奇怪的,應該是戴着鏡片忽然掉下來,然後你又不小心踩個粉碎的荒誕事件吧。你看了自己十多年戴眼鏡樣貌,忽然你會有點想試試Cons,看看自己是否真的識合戴,又或是,嘗試給自己一個重新的機會,友人曾說,沒有戴眼鏡的你,跟現在完全是兩個人。真的嗎?不是吧?然後,你想了很久,直到一天深夜,你大笑起來,覺得給自己一個重生的機會,竟然要依靠這對他媽的隱形眼鏡。
以前,你很少吃早餐。因為,早餐,不是嘉頓雪芳蛋糕,便是嘉頓蛋卷。你不明白到底這兩者究竟有什麼關係,又或者,當你吃下肚子後,對於身體的運作究竟有沒有任何的差別。你覺得,吃與不吃,根本就沒有分別,就像選擇屈臣氏還是飛雪,雖然外表不同,但兩個也是一樣,一樣難吃。有時候,你還是會默不作聲的慢慢把蛋糕塞進肚子,不為別的,只為不想浪費。現在,偶然你會覺得,那蛋糕還在喉嚨激蕩,像香水繞著自己身體運行,每嚥下口水,也會覺得把蛋糕送進去深淵。
這天,應該是恰巧吧,你晚了起床,上班原想應該會遲到的了,但你收到電話,是同事打來的,說老闆有事,公司要晚點開門,叫你到附近走走。你撫着肚子,想起你沒有吃早餐,想想,吃個豐富早餐來迎接新的工作天倒也不錯,然後,你推門進了大家樂。自最低工資實行,知道大家樂明加實減工資後,你便很討厭大家樂,然後,連大快活、美心、吉野家等等連鎖快餐店也變得少去了,餓了,也只會到附近的茶餐廳。你覺得這是對抗地產霸權,支持小商戶最直接的行徑。然而,你忘了,上班的地方方百圓里只得這一間大家樂,無奈,唯有推門進去。
大家樂款式很多,雖然明知它們白的食物是如此隨便,但為了令自己安心吃下,你只得默默吃下,似香港人,一切只得逆來順受,不會反抗,連為自己支持丁點利益的勇氣也沒有。你覺得自己很悲哀,生活在香港,雖然美其名是自由城市,但如今,你和《left 4 Dead》中的喪屍沒有兩樣,聽到什麼看見什麼就只會一窩峰衝去,然後把自己炸個粉身碎骨。你點了個炒麵加碟蘿蔔糕,原本可以配搭白粥,但你沒有選擇,嫌它太簡單,有更多花巧的,好像更好看、更好吃。你選了一個面向牆壁的座位,然後默默吃着。這時候,耳筒傳來一首歌,是蘇永康的《那誰》,忽然間,你很想記低這個moment,一個人,在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城市,在不知為何只得你一個顧客的時候,一個人吃着一個炒麵,夾起一塊蘿蔔糕,輕輕咬了一口,流下了一滴眼淚,「渡日月、穿山水、尚在恨那誰」、「從何時你學會灑脫面對」、然後「帶笑歸去」。
明明是早上八時多,但你覺得這個早餐,對於你來說,吃得太遲了。
]]>你關掉水龍頭,剩下的水滴慢慢從花灑處向下濺蕩。你用乾布抹乾了身子,雖然乾布已黑得不能再黑,但沒法子,這是你僅有的一塊乾布。你的記性不好,總記得自己昨天才洗澡,所以今天不用去洗。但當你發覺旁人的目光總是嗤之以鼻,掩着鼻子從旁走過時,你很不明白,大家也是人,為什麼要這樣對你?結果才發現,自己已髒得不能再髒。平時你只會去商場的洗手間,特別是殘廁會對外開放的那些,畢竟,不是每一個殘廁也會對外開放。你特別享受一個人的寧靜,你覺得這裡很像一個家,一個屬於自己的家,雖然這個字自妻子帶着家當奪門而出開始,你已經再沒有用過。但偶然,你還是很想念,這個家。
這個夏天天氣很熱,你脫掉外衣,隨手放在行人隧道的欄杆,讓它自然烘乾,蒸發汗水。這個行人隧道的出口,你特別喜愛,無他,夠通風,夠涼快。這個地方,是你那天在酷熱天氣警告下,累得再走不動,隨手而坐的位置。那刻你發現,這個位置倒也不錯,不怕日曬雨淋,也不怕受途人的側目,因為,經過這裡的,大多是匆匆而來,匆匆而去,他們衣著很光鮮,不是穿西裝打領呔,便是前咪後擁而過。你倒也不著緊這些,因為你覺得,我這樣赤裸裸的呈現自己,才是最佳衣著。
你翻開從垃圾筒拾來的報紙,掏出已花掉的放大鏡,仔細咀嚼起來。其實現時已經有很多免費報紙,但不知為何,那些派報紙大姐總會當你完全透明,對你視而不見。你很困惑,到底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些什麼,才會遭受如此對待。你只是想看看當天的新聞,只是想了解這個世界多一點,但你發覺,事實不容許你這樣做,因為,只因你是一個「不修邊幅」的「流浪漢」,一個無家可歸的可憐虫。算吧,反正,也不是第一次,想着想着,呀,你究竟看到哪裡呢?
]]>有時是意外驚喜,有時則是刻骨銘心的悲傷…
降生人世,我們就坐上了生命列車。
我們以為我們最先見到的那兩個人---我們的父母,會在人生旅途中一直陪伴著我們。
忙了?忘了?還是茫了?
對著空氣說話,不停地叫喊,像匹狼,在孤月下寂寞地叫嚎。
反正,也是無人理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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